唯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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총 맞은 것처럼 - 白智英

灵魂维修工(2)

简介:假设海镇和元柳焕一行人在徐秀赫的帮助下还活着的故事……

“老师,”元流焕听到声音后抬起头,少年全无防备的脸庞就这样凑到他的面前。

“看来你真的忘记了。”

“我忘记什么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隔壁男子闷闷的声音传来:“无妨,这样也好。”

说罢,元流焕立即站起身来,仿佛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都是浪费。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海镇懵懵地目送元流焕大步走开的身影,片刻过后他抓紧放在座位上的书包风一般跑了出去。

“请等等,老师!”

元流焕放下已然拦住计程车的手,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老师,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话讲明白再走?! 你还在伤害那个人么?虽然不知道警察为什么现在还是没有出现但我早已经报警了。无论这个人做了什么错事,对他人的暴力伤害都属于犯罪行为,如果老师足够的理由和证据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对面的青年男子先是有些错愕,愣了一下,过了一会突然轻笑起来,仿佛有什么美好回忆像色彩鲜艳的油画般在他的面前铺展开来,这不知来源的记忆让不苟言笑的青年男子眉眼突然染上了美妙的弧度,李海镇怔怔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然后这油画快速枯萎、凋落,短暂的寂寥和失神之后,男子恢复了一贯镇定的表情。

“等时机到了的话,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的。不过,先考到年级第一吧!”

“嗳?”男孩呆愣在原地的模样像一只茫然的小狗。

 

望见李海镇一边抱着成堆的书本一边走近教室,尹柳俊打趣:“嗳,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混世魔王竟然也有努力学习的一天!正说话间,海镇怀里的书本掉在了地上。

“胡说什么?帮我捡起来呀!”十五六岁正是爱玩的年纪,海镇又花了太多时间在自己的理想上,所以成绩仅仅是中上层而已。

掉落在地的《高中数学3》被一双洁白修长的手递上,干净利落的棕色衬衫,李海镇抬起头,望见面前的男子一头金发。

和元老师一样的、莫名的熟悉感袭来……

好像一起剥过小鱼干来着……

李海镇努力摇晃脑袋,试图驱散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一起剥小鱼干,你在说玩笑嘛?!

“嘿!在想什么哪!”金发男子对海镇挥挥手,看见海镇惊慌失措解释的模样后爽朗笑了起来。

“非常感谢你,老师?”试探性地询问,毕竟对方看起来要比自己年长得多。

“哈哈,是的,李海浪,你们新来的音乐课老师!”海浪老师朝海镇作了个敬礼的姿势又干脆利落放下双手。

这天的课程与往常别无二致,同样的无趣,尹柳俊趴在课桌上打瞌睡的时候这样想到,无所事事环顾四周一圈,看见坐在教室前方的李海镇同学时不时记着数学课笔记的同时,也在聚精会神地回答班主任徐秀赫提出的问题。望见老班看向海镇的时候都要比以往更加热忱,柳俊嗤之以鼻,他懒洋洋从桌子上爬起,懒洋洋掏出依旧存放在书包里的崭新课本,接着懒洋洋地翻开老师讲授的那一页。

音乐课很快在同学们的悄声讨论中到来了,与此同时,海镇和柳俊心中藏着事先见过海浪老师的这样的窃喜,与大部队一起期待接下来曼妙的音乐之旅。但是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在

拨动吉他琴弦轻声吟唱的金发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不知姓名和身份的女子,该女子身穿一袭天蓝色灯芯绒裙,歌声似有忧愁却不失宁静和喜悦。似乎若干年前,热闹却不拥挤的人潮之间,也曾出现过这般合唱的景象,与此截然不同的是,那男子身边的女子分明是一副大胆而泼辣的打扮。海镇的脑子因这些突然涌进来的记忆而感到疼痛,这些是前所未有的症状。莫非自己生了什么病不成?!

海镇率先举起了手:“老师,请让我休息一下好吗?我的头突然很痛。”

女子的态度非常关切:“好呀,那海镇这节课就去休息吧,下次上课前一定要补好所学知识哦,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们吧。”

更头痛了,她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兰好像……

“好滴,老师。”快速离开这个场景,海镇飞快收拾好书包。

 

放学后,一条通往元流焕家的小巷被橘黄色的夕阳染成温暖的色调,鬼鬼祟祟跟随前方音乐老师的两个少年像是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嘿,你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提前离开课堂了么?!怎么还要跟我一起跟踪……唔”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捂住嘴巴的尹柳俊怒视着小心翼翼不发出半点声响的好友李海镇,拼命张牙舞爪,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看见元流焕突然顿了顿的身形有了转身查看的趋势,李海镇飞快地继续就着这个捂住嘴巴的姿势把他拉进隐蔽的小巷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锻炼出来这般灵巧的手脚的?柳俊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像他面对姐姐突如其来的心动一样,真是不知道海镇和姐姐都中了什么毒,一个接一个地沉迷于这个叫做元流焕的新来的老师。

然而柳俊此时却没心思想那么多,距离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是海镇清隽而白皙的侧脸,看起来格外瘦削的手臂藏着莫大的力气,男孩缓慢有力的呼吸声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打在柳俊的身上。海镇那小子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柳俊感到自己的心跳莫名地跳快了几拍。

“出来吧,尹柳俊,”元流焕顿了顿,目光投向一直在假装镇定实则耳朵的薄红已经出卖了他的少年,喊道“海镇。”

“老师?!”柳俊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老师,我不明白的是为何当每次您的目光投向我,当您的嘴唇里喊出的名字时我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海镇顿了一下,做坏事的小孩为什么要这么容易就被抓包嘛,他赶紧放开柳俊的手,噢,都红了,努力无视好友龇牙咧嘴喊疼的搞笑场景,海镇心虚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

“既然来了,那不妨到我家里坐坐再走吧,如果真的那么好奇的话。”

“好的。”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这么容易就可以查看情况么?不会有诈吧!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精通五国语言、射击和格斗技术都一级棒的老师的居所仅仅是一家狭窄而简陋的两层二手房,一楼的墙壁上还整齐张贴着某位不合潮流的明星的啤酒广告。

老旧却不失整洁的桌椅,垃圾袋被整齐地堆放在墙角,海镇接过元流焕递过来的某牌火腿肠,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后发现是很熟悉的味道,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和柳俊打量着放在客厅最中央的两幅画像——都是描绘妇人的画像,一张微微泛黄,上面是微抿着唇优雅而不失矜持地微笑着的穿着朝鲜服装的女子,看起来很温柔;一张看起来较为崭新,一个苍老的有着花白头发的妇人的脸上藏着沟壑丛生,但是眼神却是不输旁边那位的慈爱和温柔。

这两位女子会是他的什么人呢?姐姐,还是母亲?

“来剥小鱼干叭,有什么事情,剥完小鱼干再说。”

“老师,您真的剥完小鱼干之后就会给我们说嘛?!”两个小家伙眼睛里充满期待的光彩。

“哈哈哈,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小鱼干,剥小鱼干怎么不喊我呀?!”海镇好奇地望向声音的来源,等等,这不是李海浪老师么?

与海镇的惊喜和柳俊的猥琐笑容所不同的是,元流焕此时眉头紧锁,目光严肃,望向昔日好友的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就是,我们家Jason虽然是从美国回来的,但他也会剥小鱼干哦!”兰老师竟然也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喔,是东九哥哥呀!”穿着夹克衫的小豆丁指着元流焕,惊喜地张大了嘴巴。

于是,橘黄色的暖阳、清新的空气和敞亮的天台,海镇柳俊、元流焕、李海浪、兰老师和名叫Jason的小家伙在一起“愉快”剥着小鱼干 。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啊,是无数次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耶! ”李海浪说着搭上元流焕的肩膀。

“那兰老师呢?”海镇歪着脑袋,柳俊瞄准时机将大把新鲜小鱼干塞进他旁边的碗里,紧接着李海浪老师也加入了这场“战争”:一边说着“她曾经是我们的好伙伴,有着相似境遇的知心人”一边将小鱼干塞进元流焕那里。“呀,你怎么和从前一样啊?!”元流焕无可奈何地笑笑,看着李海镇悄悄把数量可观的小鱼干塞回海浪的碗里。

Jason依偎在兰小姐的怀抱里,津津有味吃着小鱼干,被南韩湿润海风晒过的小鱼干蕴含特殊风味,却终究染上咸涩的味道,像泪水一样。李海镇惊奇地发现,即使是在这样如此美好的时候,海浪老师、元流焕和兰小姐眼角却藏着化不开的一抹忧虑,痛苦心事如同蛀虫般腐蚀苍天大树,总有人在假装坚强。

很熟悉般的、海镇眼前浮现出相似的场景,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海镇、组长和海浪组长聚集在一起打打闹闹、一边剥着小鱼干一边幻想未来的日子,更多时候他们在无声思念祖国,祖国的海水祖国的蓝天祖国的人情世故,海镇曾经将残存记忆里的祖国和南韩作着对比,最后得出还是祖国比较好的结论。党内到底中了什么邪要把组长派到这里来呢,海镇不停回想跟组长初见的日子,名为钦慕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波涌而出,年幼的孩子发了疯似的只想见到传说中5446部队的组长元流焕,并不曾想过自己贸然的举动会否不合部队或者规矩,他暗自收集关于元流焕的信息,小心翼翼希望躲过组织内其他人的耳目。他曾经展开了无数次的试验和练习,不顾组织的追捕和拷问,终于在那个隐秘而伟大的夜晚见到了亲爱的元流焕组长。

元流焕组长如他所料般的灵敏和强大,正在奋力与木桩作斗争并挥洒汗水的男人,转瞬间便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抛出利刃,冰冷的、黑色的武器,那它的主人又会是怎样的呢?未曾料到初次见面是如此这般的男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却清晰地明白已经无法躲藏,

“所属部队,年龄,姓名。”穿着帅气军装的男人语气干练而严肃。

海镇强行把口水咽下去,“5446部队0023练习兵李海镇,今年13岁,”末了却敏捷地补上一句,“我尊敬您,我尊敬组长同志。”

“组长同志,我一定会活下去的,请一定带我去五星组。”言辞恳切,如一首真挚动人的儿歌。

突如其来的告白,稚嫩却不失庄重,年少却饱含情意,猝不及防间将尖刀刺入少年腿间的元流焕继续保持面无表情,仿佛未曾听见少年的呼痛声。

然而接下来说出的话语却出卖了他的心事:“再深一点的话,你这腿就一辈子都废了。”

他缓缓垂下身子,尽力保持与李海镇水平的位置:“你给我记清楚,受伤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还有,每天都给我活着,不要死了。”

夜色如墨,月色如水,北朝鲜冷冷的月光洒在男孩瘦削的脊梁之上,身穿军装面目凛然的男人温暖有力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肩膀,铿锵有力的言语穿透少年的心脏,刽子手已扣下狙击枪,少年的爱恋萌发得那么迅速,如果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么元流焕那场大火从13岁那年燃至18岁那年生命的终结。

李海镇都在义无反顾奔向那场大火。李海镇从未后悔奔赴那场大火。

少年人不识爱恨,一声心动抵一生守候。

组长,我来南朝鲜陪你了!组长,你还好吗?!组长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当年那个13岁的莽撞的少年么?记得你将刀刃刺入我身体的瞬间吗?记得你当初曾对我所说的那些话吗?!

组长,我是如此如此想念你,李海镇将贴有元流焕照片的相框紧紧塞进怀里,仿佛这样做就可以站在组长身边靠近组长的呼吸,南朝鲜,我来了。

我来以5446部队五星组组长的名义见你,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蓝色琉璃瓦般澄澈透明的天空包容那为数不多的纯粹的快乐。与组长再次见面时的博弈、屋塔房上组长被风吹起的头发、在加油站冲洗过往车辆、替组长教训乱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参加村庄集会时组长幸福微笑的侧脸,这些回忆不分先后顺序地忽然涌动出来。

于是一切都有了答案。

于是元流焕突然看到一直往李海浪老师碗里乱塞小鱼干的小家伙突然停下来动作,正纳闷间就看到海镇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组长,”清脆的少年嗓音响起,沾有薄荷烟的味道。

“组长,你还记得我吗?组长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肯出现在我面前,海浪组长也是,”突然站起来,眼眶通红,语气逐渐激动起来,“只有我失去了记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唤醒我,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啊真是像突然被塞进别人的记忆似的,脑子都要炸掉了,我很难受也很痛苦……”

“一直说以后再告诉我,一直说不知道比较好,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就这么难吗?”海镇感到自己像个傻瓜似的被蒙在身后。

李海镇站起来看每个人的脸,“你想起来了?!”柳俊目光躲闪,试探着问道。此时此刻,李海浪、兰老师还有元流焕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异彩纷呈。

"好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海镇绝望地拍着手,“我真该给你们的绝妙演技鼓鼓掌,”缓缓靠近组长,故意不去看对方此刻是什么眼神,他猛然含住了元流焕的嘴唇,不,更像是噬咬的力道。

“喔……”双唇的碰触间发出细微的水声,原来组长的嘴唇这么软这么甜,海镇紧紧按住组长但还是很快被他推开了,“厉害呀厉害,我们海镇,这一招用得妙!”不同于其他明显陷入呆滞的几位,李海浪率先说起话来。

“咳咳,”元流焕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李海镇飞快跑下楼收拾好书包跑路了。

他们两人的耳朵和脸都很红。


“新鲜的海带鱼汤来咯!”李父端着散发香气的美食,招呼李海镇吃饭。

爸爸还是原来的爸爸,穿梭整整一个岛屿来到陌生遥远南朝鲜的父亲,虽然苍老面容却依然慈爱。李海镇看着李父的脚步已经有些颤颤巍巍,连忙接过盘子。

命运的机缘巧合与不曾料到的背叛令少年感到几分迷茫,隔天一早他特意早早起床上学,音乐课和体育课也借口胃痛请假不去上,只为躲过元柳焕尹柳俊他们。

自习课上尹柳俊想把椅子搬到海镇身边,然而海镇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后收拾好书包快速走掉。海镇摇头晃脑走在路上,不时悄悄转身看看组长会不会在身后。

组长,还是算了叭,海镇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啊真的是好渴呀,都怪要躲组长他们,走到离家附近的那条较为偏僻的小路上时,海镇掏出钱包瞄准了那只美味的草莓冰淇淋,男孩嘴里叼着冰淇淋英姿飒爽地走在路上,还没走出几步路嘴巴里就被塞进涂满迷药的手帕——清隽劲瘦的身体被身穿黑色西装戴兜帽的神秘人抬进了车里,冰淇淋从男孩的手中不受控制地滑落到泥土地上,在太阳的炙烤下不可抗地融化成一滩烂泥水并逐渐消失——就像男孩濒临枯竭的生命。

制造人员死亡的假象过程虽然复杂却并不是毫无可能的,在南韩国情要员徐秀赫的带领下,一出精巧绝妙的假死场面在心狠手辣的北朝鲜军官金泰源面前上演。这般武艺精湛、对祖国忠心耿耿的部队成员难道不值得尊重和保护嘛?早已备好的医疗军队日夜不停分秒必争终于救回了元柳焕等人的生命,得知这群傻家伙恢复生命迹象的那一刻惯来威武阳刚的徐秀赫在医院墙角缩成一团哭得像个小孩子。

但是由于徐尚久的出逃和告密,原本对南朝鲜便虎视眈眈的北朝鲜5446部队军官金泰源很快发现了这一机密。由于种种原因早已恢复记忆的元柳焕李海浪等人决定维持最小成员李海镇记忆缺失的现状并由此与金泰源谈判希望他们看在海镇什么都已不再记得的面上放过海镇。

但是残忍的人终究以残忍为荣,金泰源在于南朝鲜的屡次碰撞中发现武器和暴力并不能真正战胜敌人,于是他学会在周旋和谈判中使用智力——他很快明白了该在什么时候进攻在什么时候撤退,短暂的和平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现在是时候发起进攻了!

废弃的仓库房里,悄无声息不引人注意的地下室内,海镇被蒙住双眼紧紧束缚在木质椅子上,信手往男孩头上倒上一桶冰水并施以拳脚相加的暴力让男孩在疼痛和颤抖中醒来。

“你们想做什么,是党那里的人对吧,”虽然眼前所见皆为黑暗男孩的声音却格外镇定,这一瞬间金泰源突然觉得那个年纪最小的5446部队五星组组长回来了。

刀疤男率步上前,俯瞰男孩清秀的脖颈的同时也将粗糙的双手轻轻放在上面,“永远记住,不要和你的上级谈条件,”他牢牢握住男孩脆弱的颈项,仿佛下一秒就要施大力气杀死男孩。

海镇涨红了脸重重地喘息,却还在硬撑着说话:“如果想要靠我要挟组长他们的话,那你、你是绝对无法得逞的……”

脖子是人体全体部位当中最脆弱而敏感的,随着男人“呵呵,我偏要留你这条命”的说法,那只粗糙而暴戾的双手也随之离开了他的颈项。

然而这离真正的酷刑还差得远,金泰源一招手,身后的下属便将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管缓缓推入男孩的手腕里。

好痛,真的非常非常痛,痛到"该死的你这个混蛋到底给我打了些什么"这样完整的话都不能够好好地说出来…

组长,组长你在哪里?

可不可以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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